她紧紧抱着自己,本就纤瘦的人缩成一团,哭得额头和太阳穴都发麻,可是在这仿佛没有尽头的黑夜里,她找不到自己的伤口在哪里。
尖锐的刹车声响起,红色的法拉利漂亮的停进了常德公寓的停车格里,洛小夕匆忙下车,刷卡奔上楼。
陆薄言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,心里像被人凿了一个无底洞,他感到害怕,就像那次苏简安去Z市的小镇出差,她在山上失踪的消息传来一样害怕。
“当然想过。”苏简安说,“只要陆氏挺过这一关,薄言很快就能让公司恢复元气,再查清楚漏税和坍塌事故,找到康瑞城的罪证,我就会跟他解释清楚一切。”
结婚大半年,她自认已经十分了解陆薄言了,他的生活习惯,他的一些小怪癖,包括他的行事作风。
她心存侥幸的希望这是康瑞城伪造来吓她的,可理智又告诉她,康瑞城没有这么无聊。
这天开始,好事接二连三的发生。
沈越川愣在原地,半晌才不甘的看向苏简安:“她几个意思啊?我长得很不安全吗?”
陆薄言放好医药箱重新躺回床上,见苏简安孩子似的捂着伤口,拿开她的手,也用哄孩子的方式哄她往她的伤口上吹了一口气。
“你……!”洛爸爸摔了茶杯,“洛小夕,你翅膀硬了是不是?!”
二十分钟后,车子在警局门前停下,苏亦承陪着苏简安进去递交辞职报告。
她的声音像薄薄的纸片,脆弱得仿佛只要风一吹就会碎。
先前理智和私心在她的脑海里博弈。
洛小夕第一时间调整好情绪,拿出最好的状态走完了这场秀。
“苏媛媛,”苏简安用最后的力气挤出一个句子,“你有没有想过后果?”
白色的君越在马路上疾驰着,不到四十分钟就到了苏媛媛说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