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多小时后,飞机降落在G市国际机场。
“陆薄言。”苏简安用手心替他擦去额头上的汗,“陆薄言,你醒醒。”
苏简安呼吸一滞,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包围了,脑子混混沌沌的不能思考,只好伸手推了推他:“有话好好说,别靠这么近。还有,这里不允许停车的。”
九年前,她的母亲在医院辞世,从那以后她对医院就有一种莫名的抗拒,这也是她毕业后选择当法医,不愿意当医生的主要原因。
“我说过的,我睡着的时候习惯抱着离自己比较近的东西,换句话说,当时就算是一块石头躺在我旁边,我也会去抱住的!你听懂了吗?”
两个“做”字硬生生带偏了苏简安的思绪,她的眸底闪过一抹不自然,“咳”了声:“你不要太邪恶!”
苏简安听话的穿好鞋子,拉起陆薄言的手:“走。”
苏简安懊恼地回了房间,一屁股坐到沙发上:“你们连手机都用不起了?”
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!
陆薄言哪里还能等一天:“订明天晚上的票,我签了合约就走。”
他似乎是真的生气了,目光里跳跃着两簇怒火,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苏简安。
江少恺:“……”
陆薄言第一次有些无奈的问沈越川:“怎么办?”
苏简安冷笑,兄妹和父亲反目。从那以后,在苏简安的心目中,她在世的亲人只剩下一个她的哥哥苏亦承。
陆薄言攥住苏简安的手把她拖回来:“叫什么医生,我没病。”
“你……”这下,不止是四肢,苏简安的声音都有些僵硬了,微微挣扎着,“你放开我,我要去换衣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