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不紧不慢的把热牛奶倒到杯子里,推到苏简安面前:“刚才芸芸的反应不太正常,也许我们误会了。”
她不明情况就给了康瑞城不正确的消息,害得他失去这笔生意,一巴掌,算轻的了。
幸好,陆薄言还残存着一丝理智,在还能控制好自己的时候松开了苏简安。
可是,看着看着,她的思绪控制不住的回到那个纠缠了她一整天的梦境上。
许佑宁用尽全力挣扎,然而她不可能是穆司爵的对手,穆司爵锁住她的手脚把她抱回房间,压着她,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。
他的不出现,就是一种变相的解释。
“但是康瑞城有。”陆薄言说,“不要松懈。”
这是否说明,人只有往高处爬,企及某个能看透一切的高度后,才能看透和放下执念?
撂下这句话,穆司爵转身离开病房。
许佑宁知道一个处理外面的事情有多累,对阿光有着无限的感激,忍不住问他:“阿光,你有没有被最信任的人欺骗过?”
“……我才刚睡醒,怎么可能睡得着?”苏简安不满的戳了戳陆薄言,“你当我是猪啊?”
苏简安笃定康瑞城手上不止一条人命。这么多年来,有没有一个晚上,他被噩梦缠身,无法入眠?
苏亦承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:“身为晚辈,让长辈喝得尽兴是应该的?”
“要喝什么?”陆薄言佯装没有看见苏简安眸底的期待,“游艇上有咖啡调酒师,告诉他们就可以。”
穆司爵见状,蹙了蹙眉,生硬的命令道:“躺下。”说完就离开了房间。
他终于明白苏简安为什么宁愿逃走,宁愿受苦,也不愿意做手术。她比他更早感受到孩子的存在,血缘已经在她和孩子之间建立起了奇妙的感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