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先是利落地叠好西装,然后搭配好衬衫领带,连袖扣和口袋巾都选好安放妥当,每一步都认真仔细,替他省去了不少麻烦。
苏简安刚坐好就觉得右肩一沉,醇厚的红酒香气和陆薄言独有的气息一齐侵入鼻息,她偏头看过去,陆薄言侧伏在她的肩上,闭着眼睛,似乎睡着了。
可他的声音这样熟悉,他吻她的耳|垂,沙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说:“简安,你听话一点。”
“心照不宣?”陆薄言危险地逼近苏简安,“你都知道什么?嗯?”
苏简安才不管洛小夕怎么哭号,把她拖下车带进了实验室。
“什么东西啊?”苏简安也过去把枕头拿起来,“说说看,我帮你找找。”
苏简安嗅到陆薄言是真的生气了,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趾:“我哪有和他相谈甚欢?你想听我是怎么现场验尸的,我也可以告诉你啊。而且你昨天和韩若曦在酒店秘密见面了,我说什么了吗?”
那些咬着牙忍下来的委屈艰难,隔了这么多年突然在心里无限放大,心脏的地方涩涩却又软软的,像被泡进了柠檬汽水里,发着酸,可是又泛着甜。
这些年陆薄言像一台24小时通电的工作机器,似乎永远都在忙碌,眉头永远都蹙着,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放松。
这几天陆薄言已经在压缩行程了,今天晚上他几乎要通宵达旦的工作,明天谈下合同就赶着回去的话,等于没时间休息。
到了老宅她还是睡眼惺忪的,揉着眼睛看到削瘦的妇人和挺拔的少年,瞬间就清醒了。
上车后,苏简安问:“画画真的只是滕叔的业余兴趣?”
“嗯。”陆薄言勾着唇角看着她,“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?”
她有些疑惑:“这是……礼服的设计稿?”
陆薄言重新拉起苏简安的手,径直往前走。
“陆薄言,手势暗语只有我们警察局内部的人才会懂。你为什么能看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