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多小时后，急救室大门推开，一群医生护士推着沈越川从里面出来，宋季青俨然也在列。

想起萧芸芸，沈越川笑了笑，笑意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柔和。

住院前，不管沈越川对她怎么过分，住院后，他对她都无可挑剔，大多时候明知她在胡闹，他却依然纵容。

萧芸芸一愣，回过头一看，公寓的保安大叔在这里，还穿着陆氏的保安制服。

不过，将来的事情，将来再说吧。

萧芸芸的眼泪掉得更多了，但她一直克制着，不让自己哭出声来。

“越川以前是逗你呢。”苏简安说，“怀上西遇和相宜之前，我也觉得你表姐夫对我不好。现在想想，我真的有什么事的时候，第一个赶到我身边的人，永远都是他。”

“没有。”沈越川搂住萧芸芸，低眸凝视着她，“你刚才说到哪儿了？”

康瑞城知不知道她病了？

越川和芸芸经历了那么多，终于可以走到一起，可是病魔又降临到越川身上。

浓浓的夜色中，穆司爵看起来更像来自地狱的索命修罗，黑沉沉的目光和黑夜融为一体，似乎蕴含着一股强大的力量，随时可以吞噬一切。

萧芸芸觉得渴，坐起来想倒水喝，却忘了右手的伤，端起水壶的时候，手上突然传来一阵骨碎般的疼痛，她不得已松手，水壶就那么被打翻，滚到地上“砰”的一声，碎成一片一片。

沈越川能想象穆司爵那种吓人的语气，也完全理解宋季青对穆司爵的恐惧，突然间有点同情宋季青。

拄拐？

“从小到大，爸爸一直对我很好，从来没有骂过我，只要是我想要的，他可以什么都不问，第二天就买回来给我，因为他，小时候我一直很快乐。可是，这么多年，他竟然一直觉得他对不起我，怕我不会原谅他……”

沈越川把早餐往餐桌上一放，冷冷的盯着萧芸芸：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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