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间办公室也十分宽敞利落,落地窗外是CBD高耸入云的写字楼,远一点是哺育着A市人的江,站在这里望下去,那条江变得渺小了不少,对面繁华的万国建筑群也变得遥远,真有几分坐拥繁华的味道。 “我妈走后就没人给我买过衣服了。”苏简安有些忧伤,“我哥送来的衣服都是他的秘书去选的。”
苏简安蹦累了,喘着气瞪着游刃有余的举着碟子的男人:“陆薄言!” 这是她第一次不追问他是不是有新的女朋友了,不要求他不许随便和人交往。
“我妈妈在医院过世的。” 想过很多地方,连游乐园这种和陆薄言违和至极的地方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,但完全没想到会是这里。
吃完饭,唐玉兰看时间还早,想多留苏简安和陆薄言一会儿,苏简安明显很乐意,陆薄言却说:“妈,我们明天再过来。今天我要带简安去试礼服。” 至于怎么修理她,来日方长。人在放松的时候被捅一刀最痛,她不急。
她不敢仔细想。 苏简安倔强地偏过头:“我找谁都跟你没有关系,你跟谁缠|绵多久,我也不会管你。我们一个走阳光道一个过独木桥,各不相干!”
苏简安也知道这很难得,一直记得庞先生夫妻,但出国后就失去了联系,直到和陆薄言结婚,第一次陪着陆薄言出席酒会才又碰上他们。 娱乐版面几乎被昨天晚上陆氏的周年庆承包了,可为什么头条是
她当着陆薄言的面疑惑地把袋子拆开,这才发现是她要的卫生棉,是她惯用的牌子,日用夜用的居然都买了。 助理刚好把药抓好送过来,陆薄言接过,道过谢后带着苏简安离开。
陆薄言的眉头蹙得更深:“房间里有。” 可是说陆薄言在意她,她总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。
浦江边的钟楼传来五点的钟声,厚重沉远的五下,苏简安长长地松了口气,关了电脑收拾了一下凌乱的桌面,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叫:“简安!看谁来了!” 苏简安有些受宠若惊,笑了笑:“不用了,我自己上去就好。”
苏简安感觉到了 某些时候,人真的会扯出很离谱的借口来,被拆穿后,只能叫对方闭嘴。
苏亦承受伤的叹了口气,看来只有多吃才能抚平他的伤口了。 她和苏洪远虽然举办了婚礼领了结婚证,法律承认了他们的夫妻关系,但这么多年她却一直没能融进所谓的贵妇圈。这个圈子里的人根本没把她当苏太太,暗地里一直称她“苏洪远外面的女人”,而她们这些正室最讨厌的,就是外面那些女人。
“韩若曦苏简安撞衫,谁能艳压谁一筹?” 收银员将苏亦承的思绪从十年前拉回来,他点了两份叉烧肠,要了两个茶叶蛋和一屉小笼包。
陆薄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想起来了,声色低沉:“简安,两次我都吃亏了。” 后来过了很久苏简安都记得这个深夜,城市的高楼一片黑暗,只有顶楼的灯不知疲倦的亮着,像一颗颗距离他们很近的巨大星星,头顶上白色的灯光笼罩下来,映出她和陆薄言叠在一起的影子,夜风把陆薄言的气息送进她的呼吸里,让她倍感心安。
小怪兽突然间这么听话配合,陆薄言倒有些不习惯了,目光在她身上探寻着,她歪了歪头:“看什么?难道是突然间发现你老婆比你们公司的艺人还要上镜?” 说起昨天晚上苏简安就想哭,别人在被窝里,她和好几具冰冷的躯壳呆在解剖室里,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咖啡才勉强保持着清醒。
“因为她擅长掩饰低落和不悦的情绪?”苏简安说,“都是被我哥用一次次的拒绝训练出来的。” 邵明忠越听越不舒服,但是又不想表现得像被苏简安吓到了,点了支烟抽着壮胆。
“……”苏简安更加迷茫,陆薄言叫她的全名,代表他生气了。 苏简安刚关闭了文件夹,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,是陆薄言。
其实陆薄言不止口味很刁,还有严重的洁癖,从来不吃别人夹的菜。 可这似乎,由不得她。
迷糊中苏简安好像知道是谁,又好像不知道,含糊的“嗯”了一声:“没呢……” 她这一辈子最大的敌人就是苏简安。
为什么一遇上陆薄言她的人品就崩盘?上次在酒吧胡言乱语被他听见,这次在家又被他听见,能给她留条活路吗? 但是又有什么所谓呢?她和陆薄言之间的婚姻名存实亡,他们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他需要一个妻子来挡住母亲的催婚;而她,需要一个实力比父亲强大的人保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