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杨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,半晌才愣愣地把火机递给陆薄言:“我不用火柴。”他听说以前陆薄言抽烟喜欢用火柴点烟,火柴盒做得很精致,火柴梗细白干净,“嚓”一声划过去,红蓝的火焰就烧了起来。
苏简安使劲摇头,这么一闹,别说以后了,她这辈子都忘不掉了。
他朝着苏简安伸出手:“我就是薄言说的那个朋友,姓穆,我叫穆司爵。”
苏简安斟酌了一下,她一个人在外面的机会本来就不多,还要喝酒的话就更少了,这样子算起来,好像是陆薄言戒烟比较亏?
那时,她的眼里有一股和她的年龄不符的坚定。
“小声点,妈睡在我们隔壁,她昨天下午过来了。”
要是以往,她一定会找准机会就上去搞破坏的。
苏简安回过神来,终于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和陆薄言太过于亲昵了,下意识的就想躲开,却被陆薄言抱得更紧了。
这么多年来,都是她一个人在制造他们亲密无间的假象。他们之间,甚至连牵手都没有过。
她慢悠悠的转回身去,陆薄言果然双眸紧闭,她才发现他的睫毛几乎比她还要长还要浓密;就算这么近距离的端详,也挑剔不出他的五官有任何的瑕疵。
这儿距离陆薄言的别墅已经不远,ONE77在私家公路上疾驰了几分钟,两个人就到家了。
“还是说,你想陪我一起去?”
“你喜欢你住,住院费算我的。”
这么多年,他居然在等她长大。
他腿长,三步两步就迈到了苏简安身边,攥住她的手,强势的将她整个人拉了过来。
她和陆薄言是名正言顺的夫妻,众所周知他们非常“恩爱”。可现在她才意识到,他们连一场婚礼都没有。时隔十四年再见的、那顿只有四个人的饭,就是他们的“婚宴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