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没说什么,带着她下楼,钱叔已经把车开到公司门口了,他和钱叔说了几句话,钱叔了然点点头,下车把钥匙给他。 陆薄言永远不会和她在一起,否则的话,早几年他们就已经是男女朋友甚至夫妻了。正因为陆薄言对她没有感情,他们之间才一直只有绯闻。
苏简安懒得看这两个人耍宝,去翻洛小夕的包,洛小夕果然把她的手机带来了,只是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了,她跟江少恺借了充电器充电,然后开机。 表姐很淡定:“莉莉,算了吧,他确实出轨了,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留恋。”
“不用去医院那么麻烦。”苏简安笑眯眯的说,“你们忘啦?我也算半个医生啊,动的手术甚至比一般的外科医生都要多呢!吃完饭,我给媛媛看看吧。” 以前处心积虑的勾|引他,求之不得的事情,现在她不愿意。
打滚到凌晨两点苏简安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,倒是没有忘记要补给陆薄言一顿早餐的事情,设了6:30的闹钟,她的睡眠时间统共不到5个小时。 厚重的窗帘被用力地拉开。
陆薄言本来是不怎么满意她这话的,可她说完就绕到了他身前,认真的替他整理衣领和领带,像每一个不想让丈夫出任何差错的小妻子,因为认真,她长长的睫毛反而扑闪起来,像振翅欲飞的蝶。 “去收拾东西。”陆薄言冷冷地命令。
苏简安和江少恺现场验尸,一眼就看出死者是被虐杀死的,凶手的手段酷似欧美暴力片里的变|态杀手,他活生生的在死者的身上雕刻各种各样的图案,最后又肢解她的四肢,让她在虐待中失血过多致死。 苏亦承笑了笑,一整杯白酒下去,像喝白开水一样。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是吃醋他维护张玫呢,但是又不能朝张玫撒气。”秦魏把水递给洛小夕,“不过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,当时你的注意力全在球上,我看见了。” “麻醉药效退了,痛。”江少恺一脸可怜。
小小的方形毛巾,按在他的额角,吸走了汗珠,这动作她做得似乎做过千百遍一样自然,陆薄言都愣了愣,看着她认真的样子,比无奈更多的是一种微妙的感觉。 “看起来,似乎你更像要逃婚的那个。”甚至有人来接她走了。
蹙着眉想了很久,苏亦承才上了陆薄言的车,没多久就下来了,苏简安不知道他对洛小夕做了什么,但是洛小夕已经不闹了,睡得像个孩子。 两个“做”字硬生生带偏了苏简安的思绪,她的眸底闪过一抹不自然,“咳”了声:“你不要太邪恶!”
用她来喂他……用她……喂他…… “呵,看来你比韩若曦有趣啊。我倒要看看,陆薄言会怎么选择。”
眼眶有些发热,唇角却绽开了一抹笑:“很像。” 江少恺已经在等苏简安了,直接把她的手套和衣服丢给她:“你的东西我都带过来了。”
果然往细节方面问了,苏简安更加的无措,却感觉到陆薄言更紧的搂住了她,她莫名的感到心安,这时保安也终于过来,从包围圈里给他们开了条路。 他就像平常下班回家一样,一身正装,略有些疲惫的出现在家门口。
“我的剃须水快用完了。”陆薄言说,“你帮我挑一瓶?” 她瞎高兴个什么劲?
自从被挟持过后,苏简安经常做噩梦,梦里反反复复都是那个场景,双目浑浊阴狠的凶手,拿着刀在她身上来回比划,要在她身上雕刻,然后将她肢解。 她的脑子就是在不该转的时候转得飞快,陆薄言危险地逼近她:“利息呢?怎么算?”
“医院。” “他是我朋友,我不向着他难道向着你啊?”洛小夕别开视线不愿意看苏亦承,“你不是最讨厌我纠缠你吗?我说过,你结婚了我就放手,但现在我想想,先结婚的人也有可能是我呢。所以你别太担心,我这阵子已经很少去找你了不是吗?”
高中快要毕业的时候,她无意间在一本财经杂志上看见他。 “我看着不对。”穆司爵打量着苏简安,“哪里像和陆薄言只是协议结婚的样子。她对陆薄言要真是那么单纯,我在A市的边炉分店以后只招待她这个客人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苏简安像泄了气的小气球,“算了,不要让小夕知道就好。” 秦魏笑了笑:“为了保险,我就不带女伴过去了。万一你被他嫌弃了,我给你当男伴充门面。”
那些和苏简安挑明了说的、冰冷无情的话,其实全是他给自己的警告。他以为时间一到,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开双手让她走,就像这些年他可以忍住不去看她,和她当认识的陌生人一样。 “……知道你还开错路?”苏简安一阵凌乱,“这样好玩吗?”
苏简安瞪大眼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非礼她不好吧? 路上接到陆薄言的电话,她说有案子,让陆薄言先回去,晚点她再让钱叔来接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