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要掌掴女儿,女婿伤了岳父,好一出错综复杂的戏码。
昨天她半夜三更才把陆薄言送到医院,除了沈越川和随车的医生护士,根本没有其他人知道。
他似是不愿意跟这么弱智的少女多呆半秒了,连为什么来敲门都不说就转身|下楼。
瞧见苏简安眼里的不安,中年警官笑了笑,“简安,你和闫队他们关系好,这个谁都知道。所以上头决定,这个案子交给我们组来负责,否则你爸……嗯,死者的家属会闹得更加厉害。”
他转身|下楼,远远徐伯就感觉到他的神色不对劲,又看见他手上的血迹,忙拉住他叫刘婶拿医药箱。
陆薄言平静的接过协议书,翻到最后一页,笔尖抵上他该签名的地方。
警员松了口气,又看向陆薄言,“陆先生,按照规定,你……你也是要离开的……”
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,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。也许是闫队他们揪出真正的凶手,替她洗脱了莫须有的罪名。也许是噩耗再度袭来,她被打入更深的深渊。
洛小夕庆幸自己拥有过舞台经验,否则她不敢保证自己能招架住这些目光。
因为去古镇耽误了太多工作,今天晚上苏亦承需要加班,他早就跟她说过今天来不了了,但心里还是有些失落。
苏简安来不及说什么,唐玉兰已经雷厉风行的挂了电话,她攥着手机趴到桌上,用力的把夺眶而出的泪水蹭到外套的衣袖上。
他能不能给陆氏生存的希望?
她侧首以手挡风点烟的姿态非常迷人,这个空当里她说了一句话:“你变化很大。”
她三不五时就要做解剖,比世界上大部分人都要了解人体,但还是想不明白陆薄言为什么不管多累都有体力折腾她。
事情就这样陷入了一个胶着的状态。
洛小夕果断的把苏亦承的手拖过来当枕头,闭上眼睛,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突然听见苏亦承问:“为什么把头发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