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提出离婚的时候,他生气,却伤害自己。
给他半天,给他半天就好了。
前脚才迈出房间,突然被人抓住手拽了回去。
她喜欢雪,陆薄言知道,也就没说什么,陪着她站在街边,帮她拨掉肩上和头发上的雪花。
以前苏简安总觉得人的一生太短了,平均不过八十几年,要花二十多年来长大懂事,又要花好多年来工作攒钱,等到真正可以自由那天,却已经失去了年轻时的力气,哪里都去不了,梦想也追不动了。
“小夕。”他叫她。
她转过身,不愿意让苏亦承看见他的眼泪。
苏亦承看了洛小夕一眼,不答,岔开话题,“味道怎么样?没有时间自己做沙拉酱,否则味道会更好。”
苏简安离开的这段时间里,有那么几个片刻,或是在他喝醉的时候,或是在他醒来后被空落落的感觉扑中的时候,他是恨极了苏简安的。
他坐下来工作,翻阅文件的空当偶尔会和苏简安说两句话,她趴在桌上,起初还能“嗯嗯啊啊”的应着,但没过多久就没声了。
这么多人看着他,他却好像看不见任何人一样,径直往外走。
冰凉的液体顺着脸颊滑下来,洛小夕擦了擦脸才发现是眼泪。(未完待续)
老人家欣慰的轻拍两下苏简安的手,又问:“亦承呢?他这大半年都没来G市看我,这段时间我也没有接到他的电话。他肯定又开始忙了吧?让他千万注意身体。”
“换一种牛奶吧。”苏简安嫌弃的说,“奶腥味真的太重了。”
整整两天的时间,苏简安的情绪就这样一直反复无常。
她倒抽了一口气,想起今天是周六,神经才又放松下来,慢腾腾的去洗漱,穿上高领毛衣遮住锁骨和脖子上的吻痕,若无其事的下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