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出事那天他赶回来,她不是没有觉得奇怪,可是问陆薄言,他说忙完了就回来了,没提他放弃了生意,更没说他是提前回来的。
陆薄言像纵容孩子的家长,只管配合她跳得开心。
“简安……”
苏简安踌躇了一下还是走过去,陆薄言推开车门下来,看着她:“唐局长让你休息一个星期。”
苏简安被他吓到了:“你不是没抬头吗?怎么发现的?你长了只眼睛在头上?”
苏简安说:好了,我去研究死人的尸体了。
苏简安睁开眼睛,眸子里没有了往日明亮的光彩,也失去了焦距一样,陆薄言的声音更急:“你哪里不舒服?”
不过,如果苏亦承和唐玉兰认为他会就这么放弃,那就大错特错了。虽说商场上没有人敢轻易惹陆薄言,但他算是陆薄言的前辈,人脉实力都不在陆薄言之下。如果他真的对苏简安做了什么,陆薄言未必敢和苏氏作对。
这回苏简安清醒了,被吓醒的。
整个夜晚都安静下去,唯一清晰可闻的,只有怀里人的呼吸,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,纤细的手指不安的抓着他的衣服,熟睡的脸上还残存着一丝惧怕。
他的双眸阴沉冷厉,像在酝酿一场狂风暴雨。
他都忘了有多少年没人敢对他阳奉阴违了。
现在,她已经可以用骄傲的语气说起那些苦涩的岁月。
唐玉兰装得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:“好了,赶紧吃饭。”
她偷偷打量陆薄言,揣测那个吻的意思,最终得出:陆薄言或许只是为了让她安心而已,他用那样的方式告诉她,他没事。
陆薄言接过她手里的收纳篮:“搬过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迫不及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