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楼时,陆薄言已经坐在餐厅了,中式早餐在他面前冒着热气,而他在翻看着报纸的财经版。
苏简安抬起头,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大束白茶花。
刘婶已经把饭和汤都盛好了,苏简安一坐下就喝了小半碗汤,刘婶笑了笑:“少爷回来了,少夫人的胃口都好了!”
他的神色那样坦然,眉眼间舒展开的笑意那样愉悦,苏简安不禁想到,陆薄言也许只是不想她醒来时只有她一个人。
会因为她吃醋,才是真的喜欢一个人。那他以前那些毫无感觉的“感情”,怎么算?
与其说是吻,不如说陆薄言是在小心翼翼的品尝。
Ada嗅到气氛不对,简明扼要的说:“什么事她没说,我只是告诉她,你前晚上有安排,特意把飞日本的行程推迟了一天。还有她听到你在蒙耶利预约了位置的时候,表情蛮惊讶的。”
可陆薄言居然给她上药。
苏亦承攥住洛小夕,力道不算大,却有一股不动声色的野蛮霸道,“首先你要能踹开我。”
“谁更强一点或者谁更弱一点,你都不能太高兴。”苏亦承淡淡然道,“所以,你不如不知道。”
陆薄言俯身到苏简安耳边,“当然是……你的。”
理解错误的人是她。她以为陆薄言那么冷漠的说出离婚,就代表了他对苏简安没感情。
门“嘭”一声关上,洛小夕也终于看清楚了,是方正!
“我现在住院呢,”苏简安迟疑的说,“医院不会同意我擅自出去的。”
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:“你有更好的方法吗?”
她至今还记得那个夜晚,荒凉的郊外,乌云蔽月,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诡异。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毫无温度的墓碑前,任由眼泪模糊视线,模糊这个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