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，对自己的感慨和怜悯，还是对季森卓的感动，好像还有一点，对程子同的怨懑。

“我也不知道，”子吟回答，“有好多车，他们都围着我。”

“……项目合作可以，但我需要一半的收益权。”这是程子同的声音。

严妍冲她做了一个鬼脸。

她得提醒他一下，严格来说，那块地还是符家的呢！

“我妈很少给人做饭的，前半辈子住的都是大房子，”现在呢，“我没能让我妈住大房子已经很愧疚了，不想让她再为做饭这种事辛苦。”

他开门下车，走上台阶。

子吟渐渐安静下来，回忆了好一会儿，才看向程子同，眼神之中充满犹豫。

秘书面露难色：“太太，程总说现在不想见任何人。”

偏偏车上只有他一个人。

粗略看去，他的信息软件上就有很多女人，而消息发的最多的，不出意料是子吟。

“我……”她也答不上来。

如果真能做出一篇采访稿，这篇稿子的名字她都想好了。

但毕竟是自己做过的事情，回忆一下还是全都想起来了。

“为什么还不睡觉？”不是已经劝慰开导过了么。

这时，他的电话响起，是助理打过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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